答应好的一万改口费，婚礼当天变成了空红包，新娘直接叫停婚礼：不嫁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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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佳怡第一次见到梁志鹏的妈妈，是在一个有点尴尬的场合。

那天，梁志鹏带她回家吃饭，说是让两家人见见面，为以后结婚的事提前打个招呼。

她本来还有点紧张，想着尽量留下好印象。

结果，刚进门，梁妈妈王秀玲就把她从头上扫到脚下，那种目光像是在看自己未来要用的钱是不是花得值。

饭桌上，王秀玲一边给她夹菜，一边问东问西：“小孙啊，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？你爸妈身体还好吧？你们家几口人啊？

”每一个问题都像是面试似的，佳怡只能笑着回答，心里却有点发凉。

她偷偷看梁志鹏，他倒是没啥表情，低头扒饭，像是习惯了。

佳怡家在北方一个三线城市，父亲做点小生意，母亲在学校当会计。家里条件不算富裕，但也不至于捉襟见肘。

她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，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，工作忙，压力大，但也算混出点样子。

梁志鹏家在本地，父母都在国企，日子过得精打细算。志鹏在一家建筑公司做设计，工作稳定，收入一般，但人挺实在。

两人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。

那次聚会气氛尴尬，大家都在玩手机，只有梁志鹏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。

佳怡过去搭把手，结果被他一顿数落：“这菜要是切得这么厚，等会儿可别说不好吃。”

她还嘴：“你行你上啊！”结果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，反倒熟络起来。

后来朋友们都说，这俩一见面就吵，八成能成。

恋爱两年多，佳怡发现梁志鹏有个毛病，什么都听他妈的。

买衣服挑颜色要问王秀玲，连换个手机都要征求她意见。

刚开始佳怡还觉得这算孝顺，时间一长就觉得有点别扭。每次两人有点小分歧，志鹏都习惯性地说：“我妈说……”

佳怡有时候忍不住说：“你到底是跟我过日子，还是跟你妈过日子？”

志鹏憨憨地笑：“你们俩都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

去年年底，两人商量着结婚。

梁志鹏的意思是，办个简单点的婚礼，省点钱以后用。佳怡家那边亲戚多，讲究面子，她妈说：“再怎么也得风风光光地办，亲戚朋友都得请到。”

两家人第一次正式碰头谈婚事，场面有点像谈判。

饭桌上，王秀玲先开了口：“我们家呢，房子是有的，志鹏早两年贷款买的。装修简单住着，没啥大讲究。结婚的事，咱们本地这边流程多，花销也大。彩礼这块儿吧，咱们家情况你们也了解，实在拿不出太多。”

佳怡爸妈面面相觑，孙爸爸说：“我们家不是那种计较的人，主要还是想让孩子们过得踏实点。你们家出房，佳怡家里陪嫁一辆车，咱们两家都尽力，这样也算对得起孩子。”

她妈在旁边补充：“还有就是改口费，咱们这边讲究，改口红包一般得包一万，图个吉利。”

王秀玲一听，眉头立马皱起来：“我们这边可没这个讲究，改口红包一般就两三千。再说了，这年头结婚开销大，处处都得花钱，哪有那么多讲究。要不这样，大家都省点心，改口红包我包个三千。”

她说着还往自己丈夫那边看了一眼，那意思很明显：别乱承诺。

孙妈妈听了，脸色有点不好看。她说：“一万块钱不是天文数字，主要是个仪式，亲戚们都知道这个规矩，少了面上不好看。”

气氛一下子有点僵，佳怡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
梁志鹏赶紧出来打圆场：“妈，改口红包就按佳怡家那边的习惯来，反正一辈子就这一次，咱们别让人家觉得咱们小气。”

王秀玲还是有点不情愿，嘴里嘟囔着：“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懂过日子的难。”不过最后还是点了头。

饭局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，双方都松了口气。

婚礼的筹备过程，其实也不算顺利。

王秀玲事事都要省着点，婚礼酒店挑了又挑，婚庆公司也一再砍价。

佳怡家里本来想着让女儿风风光光地出嫁，陪嫁家具、家电都全了。王秀玲那边，啥都算得明明白白，连请客的烟酒都要挑最便宜的。

佳怡心里有点不舒服，但想着婚姻是两个人的事，忍忍就过去了。

婚礼前一天，佳怡一晚上没合眼。

她妈反复叮嘱：“明天别紧张，漂漂亮亮的。”佳怡苦笑着点头。

早上天还没亮，伴娘团就把她拉起来化妆。

酒店门口，彩车一溜排开，亲戚们忙得团团转。

梁志鹏一身西装，乐得合不拢嘴。王秀玲则在后台忙着算账，嘴里还嘀咕：“这红毯租三天就得一千多，真是抢钱。”

酒店里宾客满堂，喜气洋洋。

梁志鹏的父母在外面招呼客人，孙佳怡的爸妈则坐在婚礼现场最显眼的位置，脸上堆满了笑。

佳怡穿着婚纱，坐在新娘房里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。

婚礼一切流程都按部就班地走着。

亲戚们在大厅里指点着布置，谁家姑娘嫁得体面，谁家彩礼多，桌上聊得热火朝天。

孙佳怡心里头七上八下。她妈隔三差五过来看看，给她理理头纱，叮嘱：“一会儿敬茶的时候，嘴甜点，叫妈要叫得响亮些。”

佳怡点头应着，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踏实。

她回想起这几天王秀玲的各种表现，从酒店红毯到婚宴菜品，从烟酒喜糖到婚车装饰，事无巨细都要省，甚至连伴娘红包都想少发点。

每次谈到钱，王秀玲总是那句：“咱家实在，不能打肿脸充胖子。”

上午十点，婚礼正式开始。司仪声音很大，现场气氛热烈。

梁志鹏站在舞台上，满脸幸福。佳怡被伴娘搀着走出来，宾客们都在鼓掌。她微笑着，看着父母，心里酸酸的。

仪式流程很快，交换戒指、宣读誓言、父母致辞，每一步都像流水线一样推进。

很快，到了最重要的环节——敬茶改口。

王秀玲早早坐在主桌前，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台。

孙佳怡被梁志鹏拉着走过去，缓缓跪下，端起茶杯，双手递上去，嘴里叫了声：“妈，请喝茶。”

王秀玲接过茶，一口喝下去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。

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大红色的红包，递到佳怡手上。

佳怡双手接过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。红包很薄，几乎感觉不到分量。

她下意识地看了梁志鹏一眼，他正低头不说话。

佳怡把红包稍微掂了掂，心里有点犯嘀咕。她本来想着，王秀玲再抠门，改口红包也该按约定包一万块。

毕竟这事已经说了好多次，两家人都在场，亲戚们也都知道。

她努力让自己别多想，毕竟婚礼现场，大家都在看。

可刚把红包收好，王秀玲凑过来，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：“佳怡，这红包你先装着，别打开。等会儿有人问，你就说里面是银行卡或者转账。咱家条件你也知道，这万把块钱，真拿不出来。你们小两口以后也得自己攒钱过日子，懂事点，别闹幺蛾子。”

孙佳怡整个人僵住了。她看着王秀玲，心里一阵发冷。她突然想起之前每次谈钱时王秀玲的为难和推脱。

她想再忍忍，可听到“别闹幺蛾子”这句话时，心里那根弦一下崩断了。

这时，她妈在后排看着，亲戚们也都盯着这边。

新人敬茶，婆婆发红包，这可是最关键的仪式。

佳怡手里攥着那个轻飘飘的红包，感觉像攥着一团空气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梁志鹏见气氛有点不对，低声说：“佳怡，一会儿再说，别当着大家的面闹。”

佳怡看着他，心里更不是滋味。

她突然觉得，这个男人好像从头到尾都站在他妈那边，从来没为她争取过什么。

宾客们还在窃窃私语，有人小声说：“改口红包挺厚吧，听说一万块呢。”

有人附和：“王家这回下血本了。”

佳怡听在耳朵里，像针扎一样。她咬了咬牙，终于还是没忍住。

她轻轻把红包掀开一角，果然，里面空空如也，连张纸都没有。

她抬头看着王秀玲，声音虽然不大，但每个字像一记重锤：“妈，您这改口红包，是空的吧？”

王秀玲脸色一变，赶紧压低声音：“你别胡闹，大家都看着呢。等会儿我再补给你，现在你就说是银行卡，别坏了气氛。”

佳怡苦笑了一下，把红包放回桌上，站起来，拉了拉婚纱。

她看着面前满屋子的亲戚朋友，又看了看梁志鹏，眼神特别平静，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声音不大，却一句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：“今天，我不嫁了。”

一时间，整个婚礼大厅像被人按了暂停键。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场面，这会儿连桌上的酒杯碰撞声都没了。

孙佳怡的“我不嫁了”飘在空中，像一记闷雷，把在场所有人都炸懵了。

最先反应过来的，是孙妈妈。她一下子站起来，差点把椅子碰倒，急步走到佳怡身边，声音发颤：“佳怡，别冲动，有什么事等下再说。”

可佳怡只是摇了摇头，脸上的神色很平静，甚至带着点倦意。

她把手里那只空红包举起来，声音不大，但字字清楚：“妈，你看，这就是咱们要的体面吗？改口红包是空的，连个心意都没有。咱们孙家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
梁志鹏这时才回过神来，几步上前拦住佳怡，低声急急地说：“佳怡，你别在这儿发脾气，有啥事回家咱们再慢慢说。今天这场婚礼，多少亲戚朋友都在呢，你要真走了，以后大家都得笑话我、也笑话你。”

佳怡看着他，眼里没有一丝软化。

她把手里的红包递到梁志鹏手上，语气比刚才还冷：“你要觉得面子重要，你自己把这婚结了。反正我不嫁。”

梁志鹏的脸都白了，转头看王秀玲，声音都带着哭腔：“妈，你说话呀！这到底咋整的？”

王秀玲脸色铁青，咬着牙小声骂了一句：“这丫头太不会做人了！”

她努力挤出点笑，想要糊弄过去，拉着佳怡的胳膊小声劝：“小孙啊，都是一家人，何必闹这么大。改口红包就是个形式，等下我再给你补上，行不行？你看今天这场子，大家都在看，你要真撂挑子，咱们两家以后都没法做人了！”

可佳怡一把抽回胳膊，连眼神都没给王秀玲留下

。她站着不动，礼服和头纱在灯光里晃着，背脊挺得笔直。全场鸦雀无声，所有人都盯着这边，谁也没敢说话。

孙爸爸也走了过来，脸色比平时严肃许多，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：“佳怡，你要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，咱们今天就走。家里人都听你的。”

佳怡点点头，扭头看了看父母。

她妈这会儿已经急得直抹眼睛，嘴里还在劝：“佳怡，咱不跟小气的人一般见识，先把婚礼办完，回头有话慢慢说。”

可佳怡只是轻轻笑了一下，那种笑里带着说不清的委屈和释然。

她说：“妈，我不是小题大做。咱家没亏待过谁，也没贪过谁一分一毛。可今天这事，不是钱多钱少，是心里过不去。我要真咽下这口气，以后过日子还得被人看轻。”

王秀玲这会儿也有点慌了，声音提高了几分：“孙佳怡，你别太过分！结婚咋能为了一万块钱闹成这样？咱家条件就这样，你要是非得计较，咱家也没办法！”

酒店里有几个远房亲戚开始低声议论，有人摇头，有人叹气。

孙佳怡的堂姐走过来，拉了拉她的手，小声说：“佳怡，你再想想，婚礼都办到这一步了，真要放弃吗？以后可就没法回头了。”

佳怡仍旧没有回头，也没有动摇。

她像是早就想明白了一样，声音比刚才还坚定：“我不嫁了。”

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在水面上，激起的涟漪一圈圈蔓延开。现场的气氛变得僵硬极了。

梁志鹏的表情已经有点崩溃，他狠狠地搓了一把脸，低声哀求：“佳怡，求你了，别在大家面前给我下不来台。你要什么，我都答应你，行不行？改口红包我现在就补，咱们把婚礼继续办完，成不成？”

佳怡还是摇头，声音不高，却咬字极重：“不是钱的事，是心里的事。你要真懂我，今天也不会让我受这种委屈。”

宾客席位上，有人开始站起来，有的亲戚还在给王秀玲使眼色，让她赶紧想办法补救。

王秀玲脸上的笑越来越僵，最后干脆一拍桌子：“这婚爱结不结，你自己看着办！我梁家没见过这么矫情的儿媳妇！”

孙佳怡的父亲皱着眉头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对佳怡说：“走，咱们回家。丢这个人，比丢钱更难受。”

这时，酒店的经理赶紧过来打圆场，低声劝道：“两位新娘家长，要不先到休息室商量一下？大家都在看呢，别让双方都下不了台。”

佳怡的母亲还想再挽回，拉着女儿的手，红着眼圈：“佳怡，你再想想，咱们不值得为了一时的气，让自己一辈子后悔。”

佳怡抬头看了看母亲，眼里泛着泪光，却还是摇了摇头：“妈，我真不是冲动。今天这婚，我就不结了。”

她拉起婚纱的裙摆，头也不回地朝酒店门口走去。

头纱拖在身后，像一条白色的尾巴，拖出一地的光。梁志鹏站在原地，脸上一片死灰。王秀玲气得直拍桌子，嘴里嘟囔着“真是不识好歹”。

孙佳怡的父母赶紧跟上去，身后宾客议论声越来越大。有人小声说：“这姑娘有骨气！”也有人叹气：“这婚以后怕是结不了了。”

门口的风大了点，佳怡只觉得肩膀轻了不少。她父母一左一右护着她，走在酒店的长廊里，身后还不断有亲戚追出来想劝，可她什么都没听见，头也没回。

婚礼现场乱成一团，有人开始收拾桌上的酒菜，有人还在打电话通知亲戚不用来了。

酒店经理一脸无奈，婚庆公司的人把道具收拾得乱七八糟。

梁志鹏愣愣地站在原地，仿佛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王秀玲坐回座位上，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。

她周围的几个亲戚凑过来低声议论：“这孙家姑娘脾气真硬，比男娃还倔。”王秀玲气得只翻白眼，心里头一肚子火没地方撒。

孙佳怡和父母出了酒店，外头阳光刺眼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觉得心头那团压抑了很久的火气总算散了些。母亲还在身边唠叨：“以后怎么办，你心里得有个数。”父亲拍拍她肩膀：“不委屈自己，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她点点头，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把头纱摘下来，塞进了手包里。

身后是酒店的喧闹和混乱，她一步步走远，心里反倒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
孙佳怡跟着父母回到家，天还是大亮着，但家里却静得出奇。

她一身婚纱在客厅站了一会儿，母亲叹了口气，把她拉进房间：“赶紧换了衣服吧，这一身穿着让人心里堵得慌。”

佳怡换下婚纱，坐在床沿上，刚松口气，电话就开始响。

先是闺蜜打来，声音着急得很：“佳怡，你真不后悔？刚才大家都傻了，梁志鹏还在酒店，你要不要过去和他说句话？”

她只是摇头：“没什么好说的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，谁说什么都晚了。”

刚挂断电话，亲戚群消息又炸了锅。有人替她打抱不平：“我们孙家姑娘有骨气！”

但也有人劝她：“孩子，结婚哪有不受委屈的，你就算忍一忍，婚后再说也不迟。”更有亲戚暗戳戳地数落：“这姑娘太倔了，恐怕以后没人敢娶。”

孙佳怡一句也没回，手机调成了静音。

她母亲坐在她身边，眼圈红了好几次，但到底没再多说。

父亲倒还算淡定，去厨房煮了碗面端过来：“先吃口东西，别饿坏了身子。以后路还长着呢。”

她吃着面，心里一点滋味都没有。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安静。

母亲开门，是梁志鹏。他脸色苍白，头发乱着，一看就是没睡好。

他站在门口，手里还提着一袋子东西，像是临时买来要哄她的。

“佳怡，你能出来和我说句话吗？”梁志鹏声音哑哑的，低着头，不敢看她。

佳怡深吸一口气，还是跟着他到了楼下的小区花坛边。

两人坐下来，谁也没先开口。

半天，梁志鹏才开口：“佳怡，对不起，今天的事，我真没想到会这样。我……我妈就那脾气，从小家里就过惯了紧日子，我一直想着让你受点委屈，咱们以后再慢慢补回来。可我真不是不把你放在心上。”

他越说越小声，最后几乎像在自言自语。佳怡看着他，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释怀或愤怒，反而觉得有点累。

她轻轻摇头：“志鹏，这不是一两句对不起就能过去的。不是钱的问题，是你们家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回事。你妈做事处处算计，我明白，她过日子不容易。可咱们两家谈好的事，她说变就变，连个面子都不给我留。你也一直都在劝我让步，从没站在我这边想想。”

梁志鹏听到这，急了，连连解释：“我以后一定改，佳怡，你给我个机会，咱们再商量商量行不行？今天这事确实是我妈做错了，我回头一定让她跟你道歉，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。”

佳怡只是苦笑了一下：“要是改得了，你早就改了。两年多了，你妈什么都要算计，我什么都得让着。我不是图钱，也不是要你们家下跪认错。可这日子要是将就着过，以后只会越来越难受。你说让我别在大家面前难堪，那我呢？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堪？”

梁志鹏低了头，半天没说话。

最后，他哑着嗓子说：“那你真的，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了？”

佳怡看着他，眼里没有泪，但声音很平静：“没有了。咱俩到这为止吧。”

梁志鹏捏着手里的塑料袋，手指头发白。

他像是有话要说，但嘴皮子动了几下，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。最后他站起来，走了两步又回头：“佳怡，不管怎么样，希望你以后过得比我好。”

佳怡没有再回应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小区门口，心里反倒踏实了许多。

回到家，父母什么都没多问。母亲叹了口气：“以后有你受的。”父亲拍拍她的背：“别怕，咱们家再普通，也不至于让你受这样的气。”

这一夜，孙佳怡一觉睡到天亮。

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这事，议论纷纷，有人说她有骨气，也有人说她不懂事。她懒得理会，一整天都窝在家里洗头、收拾东西。晚上，闺蜜过来陪她喝酒，两个人喝得迷迷糊糊，闺蜜搂着她的肩膀说：“你要是后悔了，咱们还能一起去旅游，换个城市，换种活法。”孙佳怡去公司上班。同事们本来还以为她请完婚假会晒婚礼照，结果她淡淡一笑：“婚礼没办成，改天请大家吃饭，把份子钱都还了。”同事们一时都不知道该说啥，有人小声感叹：“这姑娘是真不认怂啊。”

转眼半个月，梁志鹏家那边托人带过话，说王秀玲愿意拿补偿金，还愿意正式登门道歉，让两家再坐下来谈谈。

孙佳怡的父母也劝她：“要不再给自己一个机会，毕竟你们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。”

佳怡只是笑笑，摇摇头：“这事过去了，就别再提了。我不想过一辈子都得低三下四的日子。”

后来，有人看到梁志鹏搬出了家，租了房子住，听说和母亲也闹翻了。

双方亲戚见面总要唏嘘几句：“佳怡这丫头啊，吃亏是福，可惜就是太较真了。”

也有人说：“梁家那点小算盘算得太明白，哪有姑娘肯嫁？”

孙佳怡淡淡过着自己的日子，和父母一起吃饭、逛超市、偶尔和朋友聚会。

偶尔想起来那天穿着婚纱走出酒店的样子，觉得自己好像终于做了一回自己。

日子虽普通，但每一天都实实在在，走得平稳，也走得心安。